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碑碣中的“淮陰城”歷史
2018-09-10 11:14:39
2004年,由香港天馬出版社有限公司出版的《淮陰金石錄》一書中,刊載了豎立在淮安老城府市口“淮陰市”碑的正、反兩面照片。在說明文字中,這樣寫道:
此碑建于唐代,原立在淮陰故城中(即今淮安市淮陰區碼頭鎮),明時被移立于淮安府市口,后損壞,存放在楚州區勺湖公園內。時年,淮安府又仿制一塊,現立于城內。
在這段話中,“淮陰故城”后用括號主觀說明淮陰故城就在碼頭鎮,而楚州區即指今淮安區。根據今存大量淮安歷史文獻、地方志、碑刻等記載,《淮陰金石錄》一書所說,有失偏頗。
豎立于淮安城北門府市口的“淮陰市碑”
一、由“淮陰市”碑說起
首先,“淮陰市碑”并非唐碑。其碑身落款處有兩個人名,皆為明代人。古人喜歡信而好古,不至于將珍貴唐碑磨平,再鐫刻一塊與原碑同樣內容的碑。碑上兩個落款的人名,一為“知府王廷器重修”,另一為“東魯劉大文題”,雖都是明代人,但先后相差了100余年。
王廷器,名瑜,字廷器。宣德八年(1433)任都指揮僉事鎮守淮安,充左副代陳瑄鎮淮安督漕運,累進左軍都督僉事。而劉大文是在150多年后的萬歷二十四年(1596)才來淮安擔任淮安府知府。碑中,王廷器并未擔任過知府,卻署稱“知府”,劉大文確是知府,卻只泛泛署了自己的籍貫地“東魯”。這是為何?一種說法是在宣德年間王廷器曾重修過此碑,而到了劉大文時,碑損重勒,并繼續署上王廷器之名。劉大文署王廷器為知府,或許是因為王廷器鎮守淮安時行使過知府的職能,也或者是古人的那種謙遜,才會有了這樣一個題署方式。所以,磨唐碑刻新字之事更不可能發生。
其次,“淮陰市碑”并非從碼頭鎮“移立”到府市口。據前文所示,碑中出現的兩個人名都是明代人。一個是鎮守淮安的“權官”,一個是淮安府的“父母官”,兩個人的工作地點都在淮安城內。如果兩個人都在他們生活的時期重修過這塊碑的話,那更說明此碑之前就有已損之碑,并在原址重立。因損而修,幾次更迭。且府市口的“學名”就叫“淮陰市口”。若簡單表述,即在不同時期的不同官員,為淮安城內的“淮陰市口”幾次修復了“淮陰市”碑。類似的事情,歷史上在淮安城內最平常不過。“淮陰市”碑并不是名碑名刻,若與淮安城沒有聯系,不管是淮安人王廷器還是山東人劉大文,重修它為何?所以“移立”之說不足為信。
文革時期被紅衛兵砸斷的“淮陰市碑”
第三,勺湖公園中的“淮陰市”殘碑是“文革”時期砸斷的,并非是封建時期,且“淮安府又仿制一塊立于城內”,純屬臆造。在淮安區北門大街與東門大街之間道路未拓寬前,此碑東西朝向貼于上坂街北首西側潘干臣家附屬房的東山墻,有碑樓,外觀類似土地廟,南側是潘干臣家正房北山墻。據說如此立碑方式,是因為過去碑立于十字路口時,因靠近漕運總督署、淮安府署,向北還有大河衛指揮使司等官衙,淮安城內大小官員行走到此落轎下馬極為不便,便被一任知府改為貼墻立放,此后進出“不必多禮”。1968年文革時期,“淮陰市”碑被認定為“四舊”之物,先是由紅衛兵用黃紙封蓋,后被砸毀運走,放于城北大隊市河邊作為水碼頭的墊腳石之用,直至1987年北門大街拓寬時,才找回此碑殘體。根據清晰可辨的殘文斷字以及碑后的“韓信故里”字樣,遂知此碑厚重的歷史價值。后妥善保存于勺湖碑林之中,供后人懷古瞻仰,并在府市口原碑舊址西北30米處仿照明代原貌復建“淮陰市”碑供后人訪古懷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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